洛小夕醒过来是因为阳光刺眼得不得不睁开眼睛,她在心里“靠”了一声睡前居然忘记拉窗帘了。 “我有点害怕。”苏简安望着弯弯曲曲的垂直轨道,声音微微发颤,“陆薄言,我……”
“两个?” 沈越川无奈的摊了摊手:“我也不知道。你和生活了大半年,应该比我更了解他才对,你自己拿主意。还有一段时间呢,慢慢想,不着急。”
陆薄言没说什么,起身去洗漱,再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又是那个衣装整齐,风度翩翩的陆薄言。 苏亦承怎么可能让她蒙混过关,追问:“哪个朋友?”
苏亦承的双眸蓦地眯起来,洛小夕脑海中警铃大作,但她想不到任何对策,只想到两个字:完了。 “刚刚到的。”苏简安指了指刚才拉着陆薄言去‘放松’的男人,“我认识他太太,很贤惠,保养得也很好,一门心思都在丈夫孩子身上,唯一的爱好是周末的时候和朋友小聚打几圈麻将。”
苏亦承换了鞋子拐过玄关,突然觉得不对劲屋内似乎有人影。 “人多,我等了一会儿,还要补涂防晒什么的,就耽误了。”苏简安不敢把盥洗间发生的事情告诉陆薄言,只好找借口糊弄过去,“你吃好没有?好了我们走吧。”
这是穆司爵一贯的作风。 苏简安的声音闷闷的:“就是替我出气的人惹我生气的。”
他也才明白过来,过去洛小夕对他说这句话,不是开玩笑。每一次,她都是真心的。而他的每一次漠视,都是在伤害她。 沈越川愤然:“我只是今天一整天都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藕片!”
她打开衣柜挑挑选选,最终拎出来一件睡裙,飞奔进了浴|室。 “简安,你来当裁判吧。”沈越川笑着说,“说出来的秘密,只有你满意了才算过关,怎么样?”
“不如我们离婚吧。”苏简安说出她不敢想象的那两个字,“你就不用再演戏了,不用假装对我好了。以后我怎么样,也跟你没有关系了。” 不行,不能再想了,人家为了躲开她都派助理来找借口了,她才不要怀念那些日子!
苏简安用淡盐水把洗好的毛豆泡起来,去准备香料,接着磨刀霍霍切莲藕:“不能征服陆薄言的人,我也要征服他的胃!” 五点整,苏亦承签好最后一份文件,钢笔放回笔筒,这一天的工作全部结束。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的眼泪终于不再受控,簌簌掉下来,她狠狠的推了陆薄言一把,“你混蛋!” 她这才拿了一次周冠军呢!
一个小时后,两人洗漱好下楼,洛小夕打来电话,说她休息半天,来陪苏简安,陆薄言有事,在书房忙了一整个上午。 一个小时后,洛小夕哭着脸被从浴室抱出来送到次卧,她怔了怔,不满的看着苏亦承:“几个意思?”
洛小夕汗颜:“你不是说你对帅哥已经有免疫力了吗?” 洛小夕只是开个玩笑,没想到秦魏已经把事情安排到不容她拒绝的地步。
可陆薄言的脸皮也比她想象中要厚,他总是置若罔闻的掀开被子就躺下来,把她往他怀里捞:“睡觉。” 一阵电话铃声把康瑞城的思绪拉回现实,他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号码,唇角的笑褪去了那抹阴鸷:“阿宁。”
摩天轮在缓缓降落,可这一路上的风光他们都无暇顾及。 苏简安一时反应不过来:“刘婶什么话?”
疼痛尚可以接受,但这个,他无论如何无法接受。 “管他们是在谈什么呢。”另一个娱记说,“报道出去后,就写这是一场不为人知的肉‘体交易。爆料的人不是说了么,她要洛小夕身败名裂,我们要做出劲爆的话题,两边都满足了。”
不行,她要用行动证明:她才不怕什么陆薄言! 在王公馆见到洛小夕的父亲后,他说的话不出苏亦承所料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以为康瑞城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反应过来是他。 她明天不是又要占据话题榜?
六个人,四辆车,浩浩荡荡的往山顶开去。 对她来说,快乐不是有一帮不熟悉的人来替她庆祝,而是和那个她想与之分享快乐的人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