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骨汤,土豆炖牛肉,清蒸鲈鱼,韭黄鸡蛋,白灼菜心,四菜一汤很快出锅了,唐玉兰让苏简安先尝:“试试和你妈妈做的像不像。这些菜,都是你妈妈以前最擅长的。” 他叫她的名字,声音和他的吻一样缱绻缠绵,苏简安恍惚生出一种错觉:这个抱着她吻她的男人对她他……似乎没有那么简单。
他心如针扎,走过去握住她的手,她突然改了口:“救我……陆薄言,你在哪儿,救我……” 苏简安照了照镜子,额头上的淤青十分明显,势必会影响到她出席陆氏的周年庆。
对他而言,这是最独特的风景,只有他能看到。 陆薄言明显是熟客,不看菜单就点了菜,苏简安翻来翻去拿不定主意。
远在纽约的沈越川刷着这个热门话题,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。 “你终于下来了。”沈越川摇下车窗,看着外面的苏简安,“我还以为你要在这里呆到天黑呢。”那样的话他会被吓死的好吗?
苏简安的头晕本来已经缓下去了,但一上车,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喝醉的时候,难受的在陆薄言怀里蹭来蹭去,发出小猫一样的轻哼。 可她越是这样,就有越多的男生前仆后继。于是有女生嫉妒她,暗地里说她装清高。
第二天。 苏简安相信这个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,终于再也忍不住,手微微发颤。
早餐后,徐伯把所有东西都装到陆薄言车子的后备箱:“少爷,你们可以出发了。” 陆薄言笑着揉了揉她的脸:“那就不要穿了。”
飞机的客舱很宽敞,像一个小客厅,白色的真皮座椅,暖色的灯光,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吧台,休息办公娱乐都十分方便,甚至能当成临时会议室来用。 他微微眯着狭长的眸,喜怒不明。
苏简安觉得陆薄言要是记得那件事肯定不会放过她,背脊一凉,忙跟着店员进了试衣间。 可推开门,却有呛人的烟味袭来,她一愣,看见了落地窗前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影,那样熟悉,连他抽烟的姿势她都刻在脑海里。
苏简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陆薄言说的是那方面,脸更红了,但还是解释道: 就在这个时候,赵燃从洗手间回来了。
把苏简安逼进衣帽间,陆薄言这才闲闲地说:“我要进来换衣服。倒是你,跟着我是不是想看什么?” 绯红色的小舌尖,湿湿亮亮的,在暖色的灯光下更显暧|昧,陆薄言几乎是慌忙的移开了视线,呷了口酒将那股躁动强压下去。
这样还不如不想。 某妖孽走过来牵起苏简安的手,带着她下楼。
“我们今天是拿命和你博的!最惨也不过就是死!”一股报复的快感涌上邵明忠的心头,“被我们带走的那个身上会发生什么,不用说你也懂的吧?” 正午的阳光异常强烈,它们不由分说的涌进房间,苏简安被刺得闭上了眼睛,然后她听见了两声枪响。
陆薄言却史无前例的没有坐上驾驶座,他走过来,把钥匙交到苏简安手上:“你来开车,想去哪里都随你。” 她一阵晕眩,仿佛浑身的血气都冲上了双颊,接过陆薄言的外套手忙脚乱的套上,遮住裤子上的污迹,然后逃一样跑了。
她像受了委屈的小动物,软软的靠在他怀里,埋怨他时带着可怜的鼻音,陆薄言知道她肯定又眼红了,也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,只是像呵护着一个孩子一样抱着她:“没关系,我喜欢你就够了。” 她伸出手摸了摸陆薄言的脸,哎,有温度诶,而且他皱眉了,很不满的样子。
瞬间,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几个人,一个两个安静了下来。 苏简安闷了这么多天,心早就飞到外面去了,但是看看陆薄言,她还是摇头了:“算了,你不会喜欢的,我们还是回家吧。”
宴会厅内,气氛比刚开始时还要热闹。 “……”
他蹙了蹙眉,突然听到苏简安说:“这是我妈的手镯。” 他揉上太阳穴:“不用了。”
唐玉兰知道他事情一向多,点点头:“放心走吧,我陪着简安。” 苏简安把自己的衣服放进了空柜子,这才出了衣帽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