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的一切还是和她离开时一样,李婶她们自然而然的和她打招呼,给她和陆薄言倒水,好像他们不过是出了趟远门回来,半个月前的僵硬争吵并没有发生过。 “也不是没有啊。”洛小夕看向苏亦承,“你那个表妹,我看着和简安有几分像。”
他无法如实这样告诉洛小夕,只淡淡的说:“用眼睛看的。” “我不知道。”苏简安闭了闭眼睛,“哥哥,我知道你为了让我和陆薄言结婚,付出了很多。对不起,我们没办法继续下去了。”
陆薄言晃了晃手上的铁丝,唇角的笑意又深了一些,苏简安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浓,转身就想跑,但她的右腿还没完全复原,根本无法像以前一样灵活。 “我是怕长胖!”洛小夕义正言辞,“总决赛很快就要到了,我要是在这个时候长胖,会被人说不敬业的,Candy也不会放过我!”
哎,她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完全不想道歉诶。 “唔,嗯!”洛小夕指着蛋糕,说不出话来,只得连连点头。
这一次,不用踹醒苏亦承给她解释,洛小夕慢慢的就记起昨天晚上的事情。 很晚才回来,疲惫的倒在她的床上缓缓睡着,隔天醒来时他也许会对着陌生的房间茫然片刻,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房间,而她已经离开了。
“我在家陪我爸呢。”洛小夕略带歉意的说,“还有,我已经搬回家住了,那个地方……我只是偶尔暂住一个晚上而已。” 她吃了药,看着陆薄言:“你刚刚好像在做噩梦,你梦见什么了?”
“你真的喜欢打麻将?”陆薄言不大相信。 “好。”苏简安十分迅速的挂了电话。
不料苏亦承的脸色蓦地沉下去,硬邦邦的吐出三个字:“不知道。” 苏亦承点点头,揉着太阳穴,不一会,感觉到一道人影笼罩过来。
他向着苏简安走过去:“什么时候到的?” 苏简安虽然知道苏亦承宠她,但对这个哥哥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,被他的目光削得忍不住往陆薄言怀里缩了缩。
一气之下,洛小夕越走越快,苏亦承也不追她,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,看着她生气暴走的背影,唇角莫名的微微上扬。 河的一边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化建筑,林立着商厦和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、很好的结合了商务和休闲的咖啡厅,穿梭着忙碌的都市人。
想着,苏简安比刚才更加兴奋起来,掀开被子下床,悄悄走向房门口。 她晃了晃:“这是什么东西啊?能吃的吗?”
只有陆薄言,他知道她怕痛,会问她痛不痛。 在苏简安心里,苏亦承是一个所向无敌的形象,现在苏亦承输了,她比任何人都兴奋。
另一位警员走过来,苏简安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来替东子交保释金的。 过去的几年里,她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晚上,至少有一半夜里是在这种地方度过,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对这种地方的规则和音乐再熟悉不过。
半晌后,陆薄言才说:“不是我打算怎么办,而是她想怎么办。” 洛小夕的属性从来都不是静,没过多久她就坐了起来,开始挑着茶几上的小吃吃,但不管对不对胃口,她都是只吃一小口,剩下的喂给苏亦承。
闻言,窃喜爬上苏简安的唇角:“也就是说我哥只跟你说了这个!?”说着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,忙忙否认,“没有了!我又不是你,哪来那么多可以隐瞒你的事情?” “其实很少。”苏简安说,“局里有好几个法医,我年龄最小,大家都很照顾我。一般这种苦差事轮不到我,今天应该是特殊情况,江少恺他们都没空。”
落款是……康瑞城。 “居然是他。”康瑞城笑得格外yin冷,“难怪,难怪第一眼我就觉得他面熟。陆薄言,陆,姓陆的……我早该怀疑了!”
慢慢地,他不自觉的对她心软,对她有求必应。为了让她开心,甚至答应带她去游乐园。 洛小夕活了二十几年,朋友满天下,但树敌也不少。
所有模特身上的衣服、鞋子都是同一品牌赞助的新品,她的鞋子怎么会突然断了? 陆薄言洗完澡出来,发现苏简安还睁着眼睛侧卧在床上,他掀开被子躺下去:“你还不困?”
他说他要苏氏集团在一个星期内消失,他就真的做得到。 但这些钱,她都拿去给爸爸妈妈买东西了。爸爸睡眠不好,她就给他换了有助入眠的枕头;妈妈体寒,她托人带了足浴盆,从给苏简安看病的中医那里拿了药方配好药,回来让妈妈泡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