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她心里的绝望,比满世界的白色还要惨重,那以后很长的时间里,她常常梦见大片大片的白色,一见到白色就觉得绝望汹涌而来,要将她覆灭。
唐玉兰笑了笑,拉起苏简安的手:“那我们坐后座。薄言,你来开车吧?”
陆薄言的眉头蹙得更深:“房间里有。”
“你们帮我叫吧,清淡点的就行,我回来再吃。”
一鼓作气,三秒后,她踢开被子,顶着凌乱的头发从被窝中爬了起来。
“他啊?”苏简安摇头,“他那个时候烟瘾已经很重了,这个方法不行。”
洛小夕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苏简安手上的保温桶了,问:“什么好东西?”
起初陆薄言只是含着她的唇,浅浅的尝,过了一会他突然不再满足,不由分说的把她抱过去,占有似的把她紧紧箍在怀里,用力的吮吸。
她有没有脑子?苏亦承恨不得上去把洛小夕从出租车里揪下来,这么晚了,穿成这样居然还敢一个人打车?
但她的小身板对陆薄言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,以至于两人看起来更像一对交颈的鸳鸯,依偎着彼此,依靠着彼此。
三个月的婚姻生活,她纵容自己贪心,这一切,自然而然就发展成了这样。
“……”
然而,陆薄言非但没有松开她,反而将她压在了身下。
“他隐居到这里后特意请人建的。”陆薄言问,“你喜欢?”
“……嗯。”
她穿上一件薄薄的春款外套御寒,剩下的衣服都放进了车里,司机问她:“陆太太,你想去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