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有狙击手在等候时机,只要他把窗帘拉开,狙击手就能瞄准凶手。
陆薄言本来是不怎么满意她这话的,可她说完就绕到了他身前,认真的替他整理衣领和领带,像每一个不想让丈夫出任何差错的小妻子,因为认真,她长长的睫毛反而扑闪起来,像振翅欲飞的蝶。
江边璀璨的灯火暗下来,失去华光的夜色显得更加暗沉,这座城市俨然已经陷入沉睡。
苏简安突然后悔,摇摇头:“没什么,晚安。”
虽是这么说,但还是减轻了手上的力度,苏简安这才发现他们的距离很近很近,他熟悉的气息又萦绕在她的鼻息间。
现场布置的方案最后是苏简安确定下来的,她在原来的设计方案上做了很多细节上的修改,因此她再熟悉不过现场的每一样摆设了,逛了一圈忍不住问陆薄言:“怎么样,陆先生,你对你太太的成绩还满意吗?”
富有磁性的男中音,加了特技一般分外妖冶魅惑,暧|昧的若有所指。
陆薄言眯着眼看了她一会,没有拆穿她:“过来,我从头教你怎么跳。”
“是这样啊。”苏简安想起那天晚上陆薄言在梦里叫他爸爸,有意识的避开这个话题,笑着挽住他的手,“我们进去吧。”
她喜欢这个乐观有趣的老太太,想把她当成妈妈一样对待。
这一切都正好击中陆薄言的心脏,那个沉寂多年的地方突然软得一塌糊涂。
她先是利落地叠好西装,然后搭配好衬衫领带,连袖扣和口袋巾都选好安放妥当,每一步都认真仔细,替他省去了不少麻烦。
她不要吃啊!不要再被陆薄言骗了啊啊!!
“你……”苏简安后知后觉自己被陆薄言扛上“贼车”了,仔细辨认,才发现他们在机场高速上。
周年庆典七点三十分开始,苏简安下楼的时候正好是六点,唐玉兰催着他们出发。
可昨天晚上的最后,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她,他的身体里好像多了另外一个自己,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