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克制着急促的呼吸，说：“你身上的伤还没好，会影响。”他压低声音，在萧芸芸耳边缓缓吐气，“第一次，我不想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。” 不过，沈越川不看也知道康瑞城会怎么操控舆论。

她死缠着穆司爵要来，就是打算用这个条件说服沈越川的，只要沈越川动心，穆司爵没理由不用她和康瑞城交换。 回到公寓，萧芸芸连车都来不及停好，直接上楼，沈越川已经坐在客厅了。

沈越川冷漠的神色中多了一抹不解：“什么意思？”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，像淬了某种迷人魂魄的药，萧芸芸只听了半句就沉醉其中，不自觉的闭上眼睛，等待着什么。

萧芸芸不停地叫沈越川的名字，像一个走失的人呼喊同伴，声音里面尽是无助和绝望，沈越川却始终没有回应她，也没有睁开眼睛看她。 相比之下，她宁愿关注这件事的发展。

苏简安笑了笑，挽住走过来的陆薄言的手，说：“你问芸芸啊。” 一急之下，萧芸芸使出杀手锏：“沈越川，我要去洗手间……”

勉强睁开眼睛，果然不见沈越川。 “嗯？”洛小夕好整以暇的盯着萧芸芸，“你还没吃饭吗？”

萧芸芸看着沈越川的眼睛，被蛊惑得找不着北，眨了眨眼睛：“什么方法你不知道吗？” “或者她想让我抱。”陆薄言伸出手，“我试试。”

“行了。”主任打断萧芸芸，又叫了另一个女孩进办公室，问，“徐医生怎么说？” 提起手铐，前天晚上的记忆就涌上许佑宁的脑海，她花了不少力气才压抑住脸上的燥热，瞪了穆司爵一眼，在心里问候了无数声变态。

她顺从的模样娇柔又妩|媚，看着她，沈越川感觉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轻轻扫过的心脏…… 许佑宁没来得及行动，穆司爵已经发现她了，他走出来看了她一眼：“你什么时候出来的？”

他看见透着光的窗。 Henry，医学界人称老Henry，非常著名的脑内科专家，退休后专注研究一种罕见的遗传病，这么多年虽然没有交出一份研究报告，但是坚持的精神令人佩服。

萧芸芸没想到他真的就这么走了，一时气不过，拿起一个抱枕狠狠的砸过去，沈越川却已经开门出去，抱枕最后只是砸到门上，又软绵绵的掉下来。 刚才苏简安就给陆薄言打电话，说她们快要结束了，他这个时候去接萧芸芸，应该刚刚好。

一切都是未知数。 穆司爵虽然闭着眼睛，整个人却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
想到这里，穆司爵的唇角勾出一个苦涩的弧度。 许佑宁很厉害，这个世界上，大概只有穆司爵能困住她。

填完资料，萧芸芸离开警察局，总觉得秋风又凉了一些，阳光也驱不散那股沁人的寒意。 接到沈越川的电话时，穆司爵正好在市中心，第一时间带着人赶往公寓。

“混蛋！既然你什么都知道，为什么不相信我？为什么维护林知夏？还警告我不准伤害她！沈越川，你这么爱她，她值得吗？” 这时，只有萧芸芸一个人在病房里，她正无聊的刷电影时，突然感觉到房门有动静。

难怪她这么早就回来，难怪她会收拾东西…… 一次过后，穆司爵终于发现，许佑宁的脸色苍白如纸，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终止。

她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。 “我会尽力。”

想起萧芸芸，沈越川笑了笑，笑意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柔和。 “谢谢你。”萧芸芸主动在沈越川的唇上亲了一下，顿了顿才说，“其实吧，我还是相信奇迹会发生的。”

坐在沙发上的沈越川冷不防出声：“你有什么打算？” 萧芸芸没想到的是，比真相来的更快的，是她私吞患者红包的事情在网络上传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