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从书房回来,就看见苏简安抱着被子望着天花板,他躺到她身边,苏简安就像一只虫子似的蠕进他怀里,紧紧抱着他的腰。 陆薄言自然而然的拿起她搁在腿上的电脑,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,“去洗澡。”
望着前方的高高的马路围护栏,苏简安想就这样撞上去算了,一了百了,不必痛苦,不必把陆薄言推向别人。 确实很难,饶是苏亦承都等了两个小时才能联系上这两人,他给出令人难以拒绝的优厚条件,这两位终于答应乘最快的一班飞机到本市来。
不过,这么多年以来,陆薄言接受访问的次数少之又少,苏简安知道他是不喜欢面对记者和镜头,既然他能答应帮这个朋友的忙,说明关系非同一般。 洛小夕很高兴,特地早一个小时下班,从饭店打包了很多平时老洛和妈妈爱吃的菜到病房,饭菜的香味彻底压过了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。
苏简安深吸了口气,“我也希望只是我想太多了。” 如果说这对他没有一点影响,纯属瞎说。
这是洛小夕听过的最美的一句话。 陆薄言突然扒开苏简安的外套,炽烫的吻落在她的颈子和锁骨上,每一个吻都充满了危险的侵略性。
一瞬间,苏简安什么都顾不上了,拉起陆薄言的手,却被他反扣住。 韩若曦看着床上的陆薄言,就像第一次见到他那样,怦然心动。
穆司爵看了眼手里的领带,她以为他要用领带勒死她? 他猛地推开韩若曦,果然,苏简安呆呆的站在房门口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,像从来不曾认识他,想要一眼把他的血脉骨骼都看透。
“刚好七点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要不要再睡一个小时?” “我不是有意伤害你,更没有想过瞒你一辈子。”苏亦承粗砺的拇指抚上洛小夕的脸颊,被她打开了。
苏简安突然想起她呆在洗手间的时候,陆薄言在外面打电话,隐约听到他说“江先生”什么的,原来是在给江少恺的父亲打电话。 “简安,手术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,我先去接你回医院。”苏亦承根本放心不下,“你告诉我,你到底在哪里?”
他早该想到的,苏简安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答应做手术。 他们背对着他,步履匆忙,只听见沈越川和陆薄言说:“联系过汇南银行的方启泽了,他答应后天的酒会上和你面谈。听他的语气,我感受不到合作的诚意,不知道他会提什么条件。”
苏简安以为许佑宁只是怕她把话学给穆司爵。虽然许佑宁的担心是多余的,但她也没再追问。 晚餐的时候张阿姨熬了瘦肉粥,端到房间给苏简安,她摇摇头:“张阿姨,我不想吃。”
苏亦承只是盯着照片上的洛小夕。 陆薄言冷笑着打断韩若曦:“我跟你什么都没有发生。”
他笑了笑:“告诉你表姐,外伤处理好了,内伤嘛……没药医。” “胆子也真大,这种快递居然敢送到警察局来!”小影愤愤不平。
他没有生病,怎么会突然这样? 苏简安摇摇头:“不知道他在忙什么,昨天没有打电话回来。”她拿了车钥匙,“我去公司看看。”
这就好。(未完待续)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“干嘛?”
苏简安终于知道韩若曦为什么要跟她说这句话了。 最后,苏简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,苏亦承也许是看她脸色不对劲,问她发生了什么事。
陆薄言推门进来,见苏简安已经睁开眼睛,拿过她挂在衣架上的大衣:“起来,回家了。” 坍塌事故后,退房风潮刮起,陆氏的多个项目和合作都将搁置或者受到影响,陆氏的资金运转已经发生困难。
她觉得有必要从苏亦承那儿找回平衡 “我陪你……”
夕阳把巴黎的街道涂成浅浅的金色,像画家在画卷上那匠心独运的一笔,把这座城市照得更加美轮美奂。 曾经她底气十足的告诉韩若曦,就算汇南银行不批贷款,陆薄言也还有别的方法可想。